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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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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上1

【這一次,我給你找了一個主角攻受本來就有感情基礎的世界,我就不信這樣都還能失敗!】

在進入下一個世界前,系統的聲音振聾發聵地傳入腦子裏。

宿時漾愧疚感爆棚,幸好任務失敗沒有懲罰,否則他第一個世界就得噶掉,真是為難系統這個和他合作的老夥計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

這個世界讓他仔細琢磨琢磨該怎麽完成任務,此次一定不能再失敗了!

一柄長劍淩淩如寒霜,長虹貫日破開薄霧,青年長身玉立,眸光熠熠似耀日。

泛著冷寒青光的長劍一轉,霎時間就落到了峭壁生輝的巍峨雲峰上,群山蒼翠峭拔,雲霧繚繞,其間掩映著雕梁畫棟的古樓古臺,恢宏大氣,見之便覺不俗。

青年腳尖點地,輕而易舉地落於地面,他方才在長劍上行走,竟是如履平地,看得人瞠目結舌。

他深藍色的衣擺被風卷起一角,旋即又平緩垂落下去,飄飄乎如仙人般,遺世獨立。

宿時漾裝了一個逼,頓覺心滿意足。

實際上的操作人·系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太炫酷了吧,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玄幻主角的標配。】宿時漾邁著輕快的步伐,跟系統嘰嘰喳喳地討論,【這個時候就應該喊出那個經典的臺詞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果然,仙人氣質什麽的不過是別人的錯覺而已,宿時漾沒過多久就原形畢露。

系統都懶得對他翻白眼了,只連忙催促道:【快去看看主角攻的情況,只要你把對方教導好,主角受就能對這個徒弟另眼相待,他也能擁有“欺師滅祖”的實力。】

是的,經過系統三言兩語的介紹,宿時漾也弄清楚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對一個笨蛋直男來說,弄懂感情本來就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情,更別提這個世界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線了。

長話短說,就是主角攻這個狼崽子原本是個普普通通,甚至還在凡間跟別人搶食的乞丐,卻在某天主角受外出招生時意外發現了他不凡的根骨,將人從爛泥中拉了起來,洗凈一切汙穢,收為了弟子。

主角攻從原本一個人人都能欺辱打罵的乞兒一躍成為無數人羨艷崇敬,甚至大加讚賞的天之驕子,其中的落差想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當日主角受不染塵埃,卓然不群的仙人之姿印入他的腦海裏,這位一開始只是對師尊萌生感激之情的少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升起了大逆不道的感情,以至於之後還將他親愛的師尊壓於榻上。

芙蓉帳暖,春宵一夜。

一般說來這種師徒愛恨情仇的文挺簡單的,可偏偏宿時漾目前這個角色也摻了一腳進來,導致小甜文裏意外多了個讓主角攻受爭風吃醋的角色,當然,實際上他們沒什麽關系,不過是更加促進兩人的愛情罷了。

身為主角受的師兄,主角攻的師伯,自然是會在師弟閉關的時候看顧好他的弟子,一來二去這位放浪不羈的師伯就對哪怕在逆境之中也絕不服輸的主角攻生出了欣賞之情。

後面這種感情逐漸就演變成了心生好感,從而對主角攻大獻殷勤,不過主角攻是誰啊,他可是非自己師尊不娶的,對這位師伯當然就只有表面的尊敬,至於更多的心思,那自然是沒有的。

這種三角戀摻和進來真是誰看誰尷尬。

宿時漾腳趾摳地了,他問系統:【難不成我真的要去當主角攻的舔狗嗎,這個世界我可不想再繼續跟主角攻受的感情有任何關連了。】

系統回想起前兩個世界也心有餘悸,沈默了一會兒,說:【算了,你就別多幹關心他的事了,最多按原劇情走的時候敷衍敷衍,我怕到時候你不走原劇情反而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一人一系統都沈默了,任務真的是好難啊!

為什麽要用情情愛愛來為難他們一個笨蛋直男/AI!

宿時漾思考著劇情和系統談話時,腳步也一刻不停地往前邊的小院走。

他們劍修也有單獨一個山頭,每座峰單獨劈出來一個洞府,一個長老座下就有好幾個弟子。

宿時漾和主角受曲零濯同出一門,都是掌門座下的弟子,倆人實力不俗,相比還在掌門手下繼續修煉的師弟師妹們,早早地便自己在山峰裏給自己劈出洞府住處。

如今主角受閉關修煉,他的弟子就由宿時漾來關照指導。

他現在要去見的這個人便是主角攻葉淮停。

院門推開,還不曾辟谷的少年所需烹飪的柴火堆在樹下,應當是少年自己劈好的,壘得整整齊齊。

院落不大不小,劍修向來清貧,信奉的就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在苦寒的環境中歷練才能愈加精進,其他修者和劍修的理念不同,自然生活得比劍修奢靡鋪張。

一位少年從院角飛身過來,練的劍法是重覆了無數次的劈砍挑刺,一劈一閃,基礎劍法練到極致便是大道至簡。

身形高挑精裝的少年穿著灰色布料的勁裝,頭上紮起高高的馬尾,劍眉星目,鼻梁山根高挺,嘴唇削薄,端的是俊美逼人的樣貌,又好似一筆濃墨重彩的畫,偏生他鼻尖的紅痣沖淡了這份凜。

見到宿時漾從院門外進來,少年不鹹不淡地握劍給人行了一禮:“見過師伯。”

宿時漾一直在心裏默念著不要過於關心對方,現在只是在例行公事,見到主角攻搭理了自己,就趕緊走玩世不恭師伯的路子,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笑:“我來給你送辟谷丹,還有靈果靈蔬,能讓你體內少些雜質,修煉起來便也更為輕松。”

“如果修煉時間不夠,反而還要自己做飯菜的話,不如找一兩個雜役弟子撥給你,也算得上是替我師弟照顧你了。”

點題,“師弟”,宿時漾著重在這兩個字上咬緊了,就是要讓主角攻知道他現在有這樣的好日子究竟來自於誰。

果然,原本見到自己這個放浪不羈的師伯還略略皺眉的主角攻在聽到自己師尊時,眉目都微松了,臉上也柔情不少。

“那就多謝師伯了。”葉淮停恭恭敬敬地道謝,“至於讓雜役弟子過來就不必了,淮停更習慣自己一個人居住。”

他婉拒了宿時漾的提議。

青年生得是極漂亮的外貌,眉眼總是彎彎笑著,眼角高高挑起,就像是只偷了腥的小狐貍般,放在凡人間是會被一些碎嘴的人說是不正經不著家的妖裏妖氣。

分明是劍修,卻沒有習得修劍的拙樸大道,浩然正氣,反倒和那些合歡宗的人極為類似,又風流瀟灑,游戲人間。

宿時漾這一回不過是來走一回劇情罷了,聽到主角攻的拒絕後,心裏一喜。

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風輕雲淡地說:“好吧,如果有什麽需要找師伯說一聲就行了,你可是我師弟的好徒兒,不論是什麽,只要一句話,師伯都能盡量滿足你。”

他現在學乖了,既然主角攻本來就暗戀自己的師尊,那就把功勞全往主角受曲零濯身上攬,三句不離對方,這樣總不至於好感度還會落在他身上吧!

可他對葉淮停如此之好,不論是誰都不會認為他半點旁的想法都沒有,說什麽師弟的弟子才上心,可你這事事關心的架勢也太不對勁了吧,這哪裏只是把人家當師侄看待呢。

莫說宿時漾現在還沒有徒弟,想必日後便是有了弟子,也不一定能像現在這樣對葉淮停那麽好。

葉淮停此前便是人間的乞兒,見慣了世間冷暖悲歡,也見識了不少癡男怨女,對這位師伯的心思也有了些眉目,但他能做的就只能是默默疏遠。

“多謝師伯。不過淮停身為修者,本就是逆天修行,不該耽於享受,此話師伯日後還是休要再提。”這一回便不再是不動聲色地拒絕,而是色厲內荏地回絕了。

聽著這和原著一模一樣的情節以及臺詞,宿時漾興奮得都快歡呼出來了,但他極力壓制住自己快活激動的心情。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要是那麽快就得意忘形,翻車就會更厲害。

他低垂著腦袋,咬著下唇,竭力壓抑情緒。

落在葉淮停眼中就是他這位師伯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劍修,也同樣會被他一句話傷得黯然失色,一下便從雲臺跌落谷底。

修仙修的本來就是要六根清凈,一心只有自己的大道,不要被兒女情長拖累了腳步。

師伯他自己沒有斷幹凈心思,還對自己師弟的徒兒動了心,原就是有悖人倫的事,怎可一錯再錯。

思及此,葉淮停的面色愈發冷漠,眼底也似灌了霜雪,半點沒有要去安撫宿時漾的想法。

他的師尊之姿才是他畢生的追求。

宿時漾交代清楚,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算是走完劇情了,他清了清嗓子:“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繼續修煉了,記得潛心修行,方成大道。”

搞定,收工下班!

說完他就匆匆走了,不帶絲毫留戀,連頭都懶得回一下。

葉淮停哽住,他怎麽看背影都覺得這人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呢。

想想也不太可能,大抵是師伯不願讓他看到對方的失態吧。

他哪裏能知道自己這位師伯實際上是來打卡完成任務的,何苦指望一個打工人對自己的工作有多麽積極呢。

宿時漾嘆氣,依他看任務要想完成,主角攻這裏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唯一比較麻煩的可能就是主角受那裏了。

他的這位師弟可是一心只有飛升修煉,俗務都煩擾不到他,唯一撿了主角攻這麽一個小徒弟都足以跌破宗門不少人眼鏡。

這樣遲鈍的人要動心只有外界強烈的刺激才能行吧,畢竟烈郎也怕郎纏,主角攻要是一直糾纏他次數多了,總會有冷硬心腸波動的一天。

不過他現在還剛進入這個世界不久,何必那麽著急。

修仙界可是動輒活上幾百年幾千年之久,甚至上萬年的老妖怪都存在,就不信這麽長的期限主角攻受還不能讓他撮合在一起。

宿時漾這一回可算是躊躇滿志,走路都是帶風的,沿路遇上不少宗門的人,都在好奇他們大師兄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怎麽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

主角攻受身為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子,他們所處的門派自然是不會差的,不僅是天下第一大宗天門宗。還擁有好幾條天然優質靈脈,坐落在起伏的山川之中,擡頭低頭就能看到蒼翠欲滴,祥雲掩映的群山。尋常人若想拜師,需得在三年一次的開宗大典時,攀登天梯,扣響古樸雄渾的宗門。

丹峰、獸峰、符峰……各峰的建築雖有不同,但大體都是雄偉壯觀,巍峨矗立,宛如仙境。

不,於修仙者和凡人而言,這就是仙境!

宿時漾活這麽大還是第一回見到貨真價實的修仙世界,頓時露出沒見識的眼神,系統都覺得沒眼看。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原主嗎?】

一排仙鶴飛過,寧靜美麗,仙氣飄飄,靈性中帶著夢幻般的不真實。宿時漾沒忍住回頭一直看著它們從自己身邊飛過,睜圓了眼睛好奇看去,系統就忍不住出聲了。

宿時漾不服氣地說:【我的人設本來就是落拓不羈,看什麽都新鮮也正常,原本就是不守規矩的,誰知道我是在好奇還是打著什麽主意。】

系統冷冷一笑:【哦,是嗎?】

宿時漾一聽對方這口吻一下就不確定了,可他又不願服輸,便嘴硬道:【慌什麽,我在別人面前肯定會老老實實,定不會給你添亂。】

【但願如此。】

一人一系統說話間,托管的長劍就落到了宗門主殿處,高聳入雲的飛檐翹起,嵌著古老神秘的晶石,靈氣源源不斷地供養著這座大殿。

他腳踩在漢白玉石的地面,在殿內就看見了掌門,也就是他現在的師父。

雖說修仙界到了金丹期後,就會駐顏於當時的年歲,可掌門也是個不落窠臼的人,特立獨行般,在旁人皆是年輕俊美,要不就是相貌堂堂時,唯獨他鶴發童顏,下巴還留著長長的白胡子,手持拂塵,笑容如同凡間一位尋常的年邁老者。

任誰看都看不出這竟是整個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天門宗掌門。

“師父,您找我有何事?”宿時漾生性跳脫,放浪形骸,也很難說清是不是受了這位掌門的印象。

掌門笑開了眼,樂呵呵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咱們的這些小輩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比試時候了。就讓那些年輕人多交流交流,也是一件好事,今年的群英薈萃還是落到了咱們宗門頭上。”

宿時漾想起來了,這又是一個劇情點!

笨蛋直男仔細反思了一回自己,他覺得自己前兩次任務失敗,還是有很大一個可能性就是沒有深入研究劇情,君不知現在有多少努力的人卷得直接把劇情翻來覆去細看,最後還背了下來。

他做不到背下來那麽能耐,可起碼也要把重要劇情點大差不離地記住吧。

宿時漾仔細回憶了一下,記得這個群英薈萃說的好像就是主角攻在裏面跟其他外宗比試打鬥的一幕,只要不超過三十歲,在修仙界來說就都是年輕人,他們這群老骨頭可沒法比。

主角攻在這次青年才俊的比拼中大放異彩,可惜主角受這個時候還正在閉關修煉,壓根不關註自己的徒弟怎麽樣,主角攻在勝利之後也感受不到不到贏的喜悅,這個時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師尊對他不同尋常的意義。

之後就是主角攻拼命變強,讓他的師尊再不能忽視這個曾經帶回來的弟子,也讓他積累了“欺師滅祖”的資本。

不過那都是很後面的事了,現在宿時漾關註的還是現在這個群英會,這可是他做任務成功的開端,絕對不能失敗。

是以,在掌門問他:“時漾啊,你現在就接下這個任務,要好好帶著我們宗門舉辦這次群英會。身為我教出來的弟子,我相信你必然不可能讓我失望的,對吧?”

擺出了典型的老頑童陣仗。

不過宿時漾並不在意這些細節,還是雄心壯志地回答了他:“那是當然了,掌門,徒兒絕不讓您擔心,我一定會辦好的。”

掌門詫異:“你還是少見的積極。”

偷懶的人忽然支棱起來,少不了讓人訝異。

宿時漾也就正經了那麽一息,很快就笑嘻嘻地說:“畢竟我可是大師兄啊,怎麽能在師弟師妹們面前丟人嘛。”

“那我到時候還有什麽威信可言嘛,都是被大家嘻嘻哈哈嘲笑的大師兄咯。”

他三言兩語就打消了掌門的疑慮,這臭小子平時不註意自己的形象,偶爾卻是會很在乎那群師弟師妹們是不是聽自己的話。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別皮了,這件事我交給你也還算是放心,若有什麽問題就去找何長老和管事們商量,別一個人扛下來。”

掌門在談正事的時候,也難得正經了那麽一兩秒。

師徒二人都是平時吊兒郎當,但在關鍵時刻卻又意外可靠的性子,走出去都能被許多人議論他倆不是親生父子卻又勝似親父子。

宿時漾接下這個活計,還立了軍令狀,可不是因著要讓自己的師弟妹們聽話。

他現如今對寄希望於任務成名可就靠著一板一眼按照原劇情走了,這次的群英會他這個大師兄必然也要摻上一腳刷刷存在感,可不能再偷懶下去了。

否則只會走上前兩個世界的老路。

宿時漾現在就要去找那位何長老了,對方是專門負責管理宗門雜事的,不過對方的權限更高,事情特別大的才會送到他手上,一般是分給執事,再由執事分派給各峰管事、雜役。

說實話,他接活接的那麽積極不僅僅只有原著這方面的因素,還有一點就是負責攬這種活,他就可以出去采買了!

哪怕像這種親自去底下采買的工作其實根本用不上一個門派的大師兄,但只要他願意,也沒人會阻止他就是了,而且還合情合理,都不需要再找借口了。

【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宗門底下有個一直護著的小鎮,雖說只是鎮子,但被大宗門護佑了這麽多年,早就發展成了大城鎮了,應有盡有,什麽都不缺。】宿時漾搓了搓自己的蒼蠅手。

他現在還是積極樂觀開朗的心態,尤其是來到修仙世界,這個夢幻瑰麗,踩著劍都能在天上飛,掐訣就能使出術法的世界,不好好體驗一下都對不起打工人的辛苦。

系統抽了抽嘴角,已經被宿時漾逼得佛系面對生活了,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刺他一兩句:【你要是做任務也能有這麽積極快樂地應對就好了,每天讓你去看一眼原劇情都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宿時漾有氣無力地說:【畢竟是工作和摸魚的差別,這兩者怎麽可能相提並論。】

要問什麽最讓人高興,莫過於公費旅游了。

現在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擺在他面前,他當然是比誰都要高興積極。

不過現實並沒有讓他得意的太早,若是這個活是什麽好事的話,早就有人爭著搶著來幹了,哪裏還輪得上他。

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門。

“大師兄,幾日後的群英會要安排的執法弟子……”

“大師兄,這是我們在當日安排的場地,還有給客人安排的宅邸……”

“大師兄……”

師父別念了別念了。

大師兄現在只想擺爛。

宿時漾累得魂都要吐出來了,現在唯一支撐著他繼續把群英會的大大小小事情安排下去的,就只是采買那一環節出去玩一圈這件事了,連做任務成功都不行。

大師兄怨念滿滿,來藏書閣和授課時都有氣無力,頭頂都飄著烏雲,周身籠著低氣壓,這會子可沒人敢招惹他。

讓一向自由隨意的大師兄被迫營業,著實有點為難人。

只有一個人除外。

葉淮停就算根骨奇佳,天賦異稟,也不能特立獨行,每日都得去課堂上聽講基礎知識,打卡簽到,風雨不落。

往常都是宿時漾主動去關心他課上有無不懂,進程是否跟得上。今日他卻主動迎了上去,攔下了他的這位師伯。

葉淮停身著宗門統一下發的緞面藍白弟子服,袖口衣擺隱有華美閃爍的凜凜暗紋。

在宿時漾吃驚的目光裏,他問出了第一句話:“師伯,您可知道我師尊何時出關?”

早七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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